古装女间谍养成小说忉利宫第一卷第23章 卧底暗战

第一卷

第23章 卧底暗战

季寒舞从后山翻入昙耀寺后院，见后院有一排佛坛，横向排列着众多佛像，寒舞跳到佛坛上，正要从佛坛上下来，忽然听见有人说话，便忙隐身在一尊巨大石佛像后。

见坛下走来两人，正是大日城太守令狐丰跟一个方丈模样的人低语。

令狐丰道，“法师，我还是不放心呐，这一路，你还是再派些人后面跟着他们。源无忌生性浮浪，佩玉那丫头又一心一意要去南方，到现在心不甘情不愿，路上不一定会乖乖听话。”

方丈道：“那我再派几个人，假作行脚僧人，后面跟着他们。不过老衲还是建议让小鹿夫人也派些人去。”

令狐丰冷笑道，“那个小鹿夫人啊，精明得很，从不吃亏。”

“呵，老衲见她，的确从不吃小亏，但也没占到过什么大便宜。”

“这便宜还不够大，太子妃成为她钜鹿门人，你也知道，她一直在谋鹿夫人的职位……要不是这样，她哪有这热情帮我们这忙……”

两人说着，突然停了话头，原来几个鹿子匆匆过来，跟令狐丰见了礼道，“我们小鹿夫人忙着处理门内的一些事务，原还要跟大人商谈一些事务，改日再登门拜访大人。”

令狐丰寒暄几句，便和方丈徐徐走了。

季寒舞从佛坛上下来，悄悄跟着几个鹿子，穿过后殿，到了前殿一处小配殿前，此时大殿内静悄悄的，没有僧人往来，只有佛像森然，几名鹿子进了小配殿，忙将配殿房门关得紧紧，寒舞悄悄跃上大殿梁顶之下，从上往下看，只见鹿夫人歪坐着，轻摇团扇，笑意盈盈，三名鹿子一丝不挂跪在地上，有个晕倒在地上，被泼了点冷水，刚又清醒过来。

此时三个鹿子跪在坚硬的石头地上了已有几个时辰，膝盖已磨破了，煎熬抖缩。

鹿夫人笑着，“再有半个时辰便见分晓，我劝你们不要挺到那个时候。现在交代的，受点小小惩罚，就过去了。”

三个人头上密密渗着汗珠，咬牙不敢吭声。

正说话间，一个鹿子进来报，“某某某某窟的已有人接走。”

一个鹿子一头栽倒在地上，额头不断磕在地上，鲜血淋淋，战栗道，“小鹿夫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小鹿夫人笑道，“这个窟我只让你知道了，不是你泄露的，又是谁？先拉她回去，看来你跟唐门有点关联，你路上最好想想清楚，把跟唐门的事情怎么跟咱们讲讲清楚，咱们给你点好受的。”

说着话，两名鹿子用一个白色大麻袋将这名哀嚎挣扎的鹿子塞进去，系上袋口带了出去。

另外两名鹿子已经快瘫在地上了。

又过了半盏茶功夫，又有鹿子来报，说是某某某某窟的已经被太子接走。

一个鹿子扑通倒地抽搐起来，满嘴吐着白沫，众人见她服毒，忙撬她嘴巴，从嘴巴里往外掏毒药。

鹿夫人冷笑道，“这个最可恶，居然是落国的奸细。不知道是不是忉利宫的人，务必让她活着，给我好好撬开她嘴巴。”

寒舞看见只剩了一名鹿子，那名鹿子很是特别，手臂上缠着一只小青蛇。

寒舞一见这青蛇大吃了一惊，不会是她吧？

那个叫水甲的？

怎么可能，当年寒舞可是亲眼看着真若木杀了她，将她尸首丢弃在荒山之上的。

寒舞震惊无语，一时参不透其中奥妙。

她又仔细察看这个叫灵儿的鹿子，样貌有些变化，但是她缠玩那只小青蛇的手法，是一点未变。

她回忆起来，水甲当年是蛇族的一个孤儿，蛇族是白兰国一个部族，白兰国王族叶丽家族被灭后，护卫王族的蛇族也几乎被灭族，只有蛇族的人，才能与蛇这样同生共死，水乳交融。

这应该是水甲，错不了。

丑时过了，一片静寂。

突然鹿子来报说，“某某某某窟无人去攻击。”

灵儿哇的哭出来了，把小蛇也惊动了，张皇昂起小小青色脑袋。

灵儿哭着爬过去抱着鹿夫人的脚道，“灵儿自从云中馆出来，就跟着您，承蒙您器重，一手栽培，灵儿感激都来不及，怎敢背叛夫人您，灵儿这条命都是您的，日后定要为您效死忠。”

说罢又放声大哭。

鹿夫人拿手轻轻摩挲她头发，笑道，“灵儿受苦了，我也是没有办法，莫怪我啊。好孩子，我拿你们当自己亲骨肉，所以你们若是背叛我，我岂不是剜心挖肺的疼呢。”

季寒舞看到此处，莞尔一笑，这鹿夫人可真是会说话，明明是锄奸，说的自己好像受了伤害似的。

原来鹿夫人知道自己门中有奸细，所以特用了这个法子进了一次甄别。

她分别告诉三个她怀疑对象不同地点，结果当晚，一个窟被落国太子的人突袭，抢出了假扮的柔然公主，这个落国的奸细就暴露了；一个窟被云中馆唐门的人突袭，这个唐门的奸细也暴露了。

只剩了这个灵儿，显然是真若木的人，但是真若木似乎已经提前一步得到了小鹿夫人在甄别奸细的情报，并且已经知道鹿夫人已与步家和令狐家族联手，要将柔然公主交给源无忌带走。

所以，真若木早就定好计策，按兵不动。

姐姐还真是厉害，季寒舞暗暗一笑。

除了这个灵儿，姐姐一定还有别的人提供情报，会是谁呢？

真若木在云中馆八年从未离开，自己几乎做到片刻不离开她，她却在大日城布下如此情报网，怎么做到的？

这时有鹿卫进来报说，“落国太子那边，已由柔然骑兵护送出了大日城，再有一日可到落国边境，他们目前还没有发现上了当。”

另一个鹿卫报说，“云中馆唐门的人劫了人已经出了大日城，往行都去了，但是她们联络不上放在咱们钜鹿门的钩子，所以生了疑，估计很快会发现上当了，一旦她们知道上当，就会去追杀源公子了。”

鹿夫人沉吟道，“云中馆这三路人马，一路是唐门的人，一路是步家的人，现在都已经行动了，唯独这第三路，那个叫真若木的，显见是杨家的人，迟迟未见行动，真是奇怪。我原以为灵儿这丫头是杨家的钩子，竟也不是，我倒是最担心这一路人，因为不见痕迹。”

季寒舞心中也暗暗称奇，不知道真若木哪里得到那么全面的情报，也不知道她接下来到底做何打算。

总之，姐姐真是奇才，难为宫主如此器重她。当然，她若不是奇才，也不会在二十人中突围，成功杀掉了所有人，自己活了下来。

但是水甲是怎么回事？

季寒舞知道自己必须回到大日城，向宫主汇报情况，遂不敢耽搁，偷偷溜出殿去，急急追赶回大日城。

这一晚过的惊心动魄，无忌等人一夜赶路，将近午时，过了嘉峪关，进了沙州城，这才略略放松，选了沙洲城内最大的一家酒肆歇脚吃饭。

真若木三人则易容悄悄跟在源无忌一行人身后。

真若木扮做算卦占卜的算命先生，顾厚扮做游医，而季瑞轩则扮做两人徒弟。

他们三人尾随源无忌进入这家酒肆，坐在角落里，看见源无忌兴高采烈点菜，将这酒肆中最贵的酒菜都点了出来，满满一桌，分外招摇扎眼。

于菩萨十分不安，频频示意无忌低调行事。

祖洛儿则十分警惕，不停四下张望观察，一只手则牢牢按在腰间佩剑上。

真若木轻翻自己口袋，里面是算命的行头，一把卦签，一把铜钱，还有算命的杆幡。

顾厚因笑道，“我说朋友，怎么会想起来扮算命先生，还像模像样的。”

真若木笑道，“我问你，你信命吗？”

顾厚歪头想了会子，“那你信吗，朋友？”

真若木道，“有时候不得不信，有时候不信不得，有时候又信不得。”

顾厚笑道，“绕口令似的，太玄乎了，你可有例证证明这三句话。”

真若木笑而不答，心里想起不信不得这句话，是多年前一个蛇族的小女孩说的，她当时被唤做水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