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剑歌】做有法律温度的检察人 ——读《检察方的罪人》有感

作者：袁张慧（南通市如东县人民检察院政治部科员）

去年，省检察院刘华检察长向全省检察机关青年领军人才班全体学员推荐了电影《检察方的罪人》。

最近，我认真阅读了电影的同名小说，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书中几个刚工作没多久的检察官在讨论“好的检察官的定义”是什么，回答很多，其中一个是“相信正义的人”才是好的检察官。

相信正义前提是知道什么是正义。《辞海》里对正义的解释是这样的：

“对政治、法律、道德等领域中的是非、善恶作出的肯定判断。作为道德范畴，与‘公正’同义，主要指符合一定社会道德规范的行为，看每个人是否得到了应有的权利，履行了应有的义务。”

正义作为一种主观价值的判断，一般存在于道德和法律两个层面。

就道德层面来看，每个能独立思考的人都会有自己的正义观。对绿林好汉来说，劫富济贫是正义；对《检察方的罪人》中的检察官最上毅来说，让杀害少女的犯人得到惩罚，就是正义。但如果将道德层面的正义观作为约束社会整体行为的规则，那么这一定是不合理的。比如，劫富济贫中的被济者肯定开心，白得了一笔财富，劫富的好汉在他们眼里就是正义的化身。但被劫者就无辜受到了损失，在他们心目中，劫富者就是践踏正义的恶魔。所以“劫富济贫”的“正义”，即使从表面看，也仅仅是单方面“正义”。

又比如最上毅为了让犯罪者得到惩罚，骗取了他的信任，私下购买枪支，击毙了还未定罪的“罪犯”，自己却也触犯了法律，知法犯法，安慰自己是代表正义在行动。殊不知他的私行与私刑仅是他个人的正义，而不是全社会的正义。在当今法治社会，诸如梁山好汉的故事哪怕再脍炙人口，他们的行为再被人津津乐道，再为朴素的道德观所包容，他们也是法律的践踏者、正义的破坏者。犯法必究、司法必公，事实为依据，法律为准绳，才是正义的屏障，快意恩仇，貌似伸张正义，实则是对正义体系的灾难性破坏。

而法律层面上的正义，则是“分配社会利益和承担社会义务不是任意的，要遵循一定的规范和标准；正义的普遍性是要求按照一定的标准进行平等或是量的均等、或是按人的贡献平等或按身份平等，分配社会利益和义务；分配社会利益和义务者要保持一定的中立。”抓几个关键词，就是“普遍性”“平等”和“中立”，是对每个人、整个社会都同等适用的标准。作为检察官这个群体，更应以法律层面的正义作为自己的正义观，法律层面的正义就是全社会成员平等享受，普遍认同的正义，而不是朴素情感或原始道德意义上的同情与判断，否则就会出现贫困行窃不为罪，富庶为盗需重处；有仇行凶为豪杰，无端惩恶为奸徒的“侠义”逻辑。

而作为正义守护者的检察官，更是要站在中立的立场，客观、平和、冷静地去把握好个人情感、个体道德与法律精神、实质正义之间的现实冲突。

2020年5月25日下午，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张军在十三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作工作报告，随后最高检推出了十大金句，风靡朋友圈，为全体检察人以及社会各界所称道。其中两句：是黑恶犯罪、一个不放过，不是黑恶犯罪、一个不凑数。既是犯罪追诉者，又是无辜保护者。更是旗帜鲜明、义无反顾地向全社会表明了检察官客观求实、不偏不倚、矢志坚守的中立立场。打击犯罪、保护无辜都是检察人应有的担当和使命，它们是实现正义的两个方面，殊途同归，缺一不可；殊方同致，废一皆亡。这是检察人站在中立立场去实现正义的宣言，也是张军检察长代表全体检察人向全国人民的庄严承诺。

但法律层面的正义观也不只是冷冰冰的法律条文，它是有温度的，既有五味真火，也有春风化雨。

刘哲《检察再出发》的封面印着这样一句话，“我们希望那些追人刑责、断人清白的人能有自己的判断和良知。”

公诉人首先是人，是人就会有人性，机械地适用法律条文是机器人才会做的事情。以之前的昆山反杀案是否认定正当防卫为例，生硬照搬条文与人性化分析理解两种方式，所得出的结论一定是截然不同的。

比如，张军检察长十大金句里的三个从严，对伤医扰医犯罪、拉拢诱迫未成年人参与有组织犯罪、向扶贫款物伸手的犯罪从严追诉，就是用五味真火烧得犯罪分子无遁形之地，回应人民群众最迫切的正义追求。而另外两则金句：关乎人民群众的揪心事、人手再紧也要做到、工作再难也要做好，坚决维护国防利益和军属合法权益则又饱含春风化雨。这就是检察人的法律温度、使命担当和正义坚守。

总体来讲，检察官的正义观就是“客观良知地执法”。客观代表着公正；良知意味着公心；执法蕴含着公平。“我们办的不是案件，是别人的人生。”一个案件的背后往往是一个人的一生，可能关乎一个家庭的走向，也可能关乎一个孩子的未来。司法是公平公正的，法律是有温度的，这就是一名检察官应该追求的正义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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